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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1月2日 星期五

民主路‧中國心‧香港情 (上)






我是一個民族主義者,但不是盲目狂熱那種。我愛國,是因為身為中國人應有之義,而中國是指在這片土地上有五千年的文化承傳,及在此生生不息的人民。當然,我國五千年的歷史,朝代替換是尋常事,通常每一次的朝代替換都是因為前朝統治者腐杇沒落民不聊生的情況下產生,人民也籍此得到喘息。

我的青少年時期,只能是個純樸的愛國主義者,也痛苦地給國共兩黨之間撕裂。「
80多年來,多少國人枉死在國共的意識形態鬥爭裏?」今天,國民黨走出了威權時代,自我調整改良,也輸掉了最後的政權。

香港,英國人走了,國民黨慢慢地也退出了歷史舞台,令愛國等於愛共產黨的說法好像理所當然,令我們這些理性愛國者都被目為不愛國甚至賣國。這是北京成功推行愚民政策的結果。

他們可以無知或無視中共將過百萬平方里的國土拱手相讓。國人在不知情,不管同意與否,事情就這樣發生了。那些所謂愛國者曉得忿怒嗎?或者過於遙遠,難分歷史因由,以釣魚台來說,中國政府就夠軟弱了。人家樹碑插旗什麼也做了,政府卻不動聲色,但國人想要保釣麼,卻千方百計阻欄,扣留保釣號、不准國內民眾搞示威抗議日本,不准內地保釣分子來港共用保釣,全都做上了,而且做得夠狠,為的是討好日本。
常說什麼國家民族尊嚴,是用來騙國人的,在0610月底的一次出征釣魚台,更是曝露無遺。

過去有國民黨勢力存在,有港英政府在,北京當局單以保釣事件的所作所為,一定會大量及大篇幅的報導。現在情勢變了,變得只有小蘋果等小數傳媒頑抗北京的大氣候,於是過往香港在多種勢力存在而產生平衡作用的知情權,慢慢消失了。

北京治下的醜惡,很多被忽視了,或者不會報導,就算現時訊息多麼流通也不管用。更何況共產黨是靠宣傳起家的。過去中共高官常嚴厲警告香港,不准香港成為反共基地或顛覆基地,不是說說而已,是採取全面行動來幹的。收買傳媒、壓迫傳媒只是其中一種操作,將民建聯及一切親共的勢力扶植壯大,將香港各種勢力,組織都進行滲透、收買、收編等,中共所付出的成本是驚人的。

這個叫意識形態改做運動,是滿有成績的,香港已被潛移默化了。從前說提倡基本法,加強所謂的愛國主義教育,及一些歌功頌德,港人是抗拒的,現在已習以為常,連文化大革命這場災難,說成跟中共的統治者無關,反而成為一切異見者做成的罪過。這種說法是世上最顛倒黑白的事情也莫過於此。但我們的社會有動容嗎?

我是一個愛國主義者,為了愛國,我可以拚命,就如
06年參與保釣號往釣魚台宣示主權。那段時間,風高流急,又明知日本必然會對付我們,參加了就是拚命。

如果只是為了一點虛榮,太不值得了,何況以現時人民的氣氛也沒有太多的關注。我不是儍子.我不會尋求這點虛榮而賣命。但我卻是儍子,明知此舉是高風險,又極度艱辛的行動,過程的艱辛不足外人道,十多天的時間困在船上,途中遇到十二級風浪,連續幾天的嘔吐,被拋得反來覆去,不要說睡覺,連坐立也不定,幾十人困在百呎空間裏,電油味,人味,嘔吐物的嗅味,機器隆隆的嘈聲,睡在地上水濕一片,無論你大小便,吃東西,飲水做什麼事情都有困難,感受是難過得要死。抵達釣魚台,給日本船艦飛機海軍包圍,直如戰場一樣,日本人如狼似虎地攔截,碰撞我船,令我船隨時沉沒,在船上的人隨時因碰撞而沒命。

被抛落海也因風高浪急而失救。但最危險反而是由香港出發過台灣海峽途中,船上四部發動機,竟有三部不能動。當時是晚上,離岸極遠,風浪極大,如果最後一部機器不能動的話,沒有動力,必然會翻船。就是求救,一時三刻,也未必趕及,加上半夜尋找艱難,人在水中,大部份在兩小時已可凍死,所以那時段是最危險的。做中國人的悲慘是,那段期間是接近基隆,為了全船的安危必需駛入港口進行修復工程才可繼續行。但是陳水扁政府竟然不准我們入港,無論怎樣解釋哀求甚至發出求救訊號,也不管國際救援公約,連最起碼的人道救援也不顧,更落井下石的攔截碰撞。小朝廷對我們的威風盡顯,釣魚台早被出賣了。作為向大日本交保護費,兩岸政府都將釣魚台討好日本的籌碼,以制衡打擊對岸。兩岸政府的醜行,令我們這批忠士,忿痛交加。作為事件的親身經歷者,是令人氣餒的。

好容易得出一個疑問,這國家還值得你去愛嗎?如果不是對歷史有一定的了解,如果不是有強烈的信念,是不會投身於此。

「為什麼我眼中滿含淚水,是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太深」,這是艾青的詩句,也是我的心境。

出海保釣是要打破日本的企圖,日本想長期佔領釣魚台,做成既成事實,如果大家無聲無息,按國際慣例,是可以的。所以我們明知自己手無寸鐵,卻去宣示主權,用意就是此地還有爭議。另一方面也迫使政府向國人負責,追討失地。還有就是教育國人發揚愛國精神,最後就是遏止日本軍國主義擴張。我愛國,更愛人民,國家可以是抽象的,人民才是確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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